四川麻将打的快,可能是为了让一局的时间不要太快?四川麻将有很变态的规矩——血战到底,一家胡了把牌一扣,剩下三家继续玩,再走一家牌仍然一扣,剩下两家接着玩。要说哪种麻将普及率高,我没有精确统计数字,我只知道我那四川同学以后去了外地,我们一帮非四川人,见面只玩四川麻将!。
在上海,每天有那么多人打麻将,都是些什么人呢?
我的邻居阿春这几天很苦恼, 她向我诉苦,她说她老公整夜整夜的不回家。我说前几天还看见你老公在家做饭给你吃呢? 她说那是前几天,因为前几天是月底了,老公身上的钱输光了,就在家做饭给她吃,可是这几天工资拿到手,又去赌博了。阿春是个钟点工,每天做十个小时的钟点工,从早上6:00到晚上8:00,除了中午休息几个小时,别的时间不是在上班就是在上班的途中。
阿春每个月工资8000左右。阿春的老公阿满在单位上班, 做五休二,每天八个小时,活很轻松。但是工资很低,每个月只有3500元。阿满每个月拿到工资第一件事就是去棋牌室打麻将,棋牌室打麻将两小时交50元给老板,阿满休息时一天要打20个小时,不休息晚上下班也要打六个小时。 阿满这段时间手气也不太好, 经常是上半个月就把工资输的精光,下半个月,连买菜的钱都没有了,阿春每次给他100元买菜。
阿春最喜欢过下半个月,因为下半个月,阿满没钱打麻将了,就在家里做饭给她吃。可是好景不长,阿满熬过后半个月,到了一号拿了工资,第一件事又是去棋牌室。我劝阿春要管管阿满,阿春说她嘴巴都说出血了怎么没管啊! 每次阿满出去打麻将,手机关机,阿春总是找不到他这个人。 阿春有一次生气了,把门反锁起来不让阿满回家。
阿满回家时,敲门敲不开,又返回了棋牌室,继续打麻将,打到天亮就直接骑车去单位上班了。从那次以后阿春再也不敢反锁门了,她怕阿满太疲劳了,骑车危险。和阿满一起打麻将的有好多人, 有上海本地人,也有外地人。 上海本地人大多数是有退休金, 有的还有房子出租。 所以他们是很轻松, 打麻将也输的少,赢的多。外地人 大多数和阿满一样, 拿了工资就打麻将, 输光了就借钱, 借不到了,就不打了, 但拿了工资又开始打。
大学寝室里,只要有一个说东北话的,毕业时大家都是一嘴东北大碴子味儿。只要有一个四川人,就都迷上了川麻。老家山东,小时候看老人玩麻将还是比较有讲究的,龙牌、凤牌、全带幺、十三不靠,花样挺多的。稍大点以后跟本地年轻人玩麻将,根本没讲究,就是一般推倒胡,有个碰碰胡、七小对、单张叫加个番,说实话,怪没劲。再以后来到北京,跟一帮北京人玩京麻,感觉比老家有意思多了。
北京麻将讲究吃碰提(念低音),吃了碰了的牌面小,还不能胡别人的牌,只能全靠自提(自摸)胡牌,所以基本就是个不求人,傻小子睡凉炕,全靠手气旺。有玩带混儿的,还可以自摸胡掉以后打出一张牌玩“混儿悠”抱混儿跑加番,有点小刺激性。“捉五魁”是北京特色,胡“五万”加番,五筒五条没事儿。自打一个四川同学出现在牌局上,没多久就成功把大家都引歪了,转到了四川麻将上。
四川麻将没风头,只有条饼万三色牌,每色36张,一共108张。想胡就得缺一门儿,条饼万必须得打掉一门,手里最后三门都有,叫做捉花猪,一赔三。从北京麻将初打四川麻将时,肯定手眼不够使,全是碰碰碰、杠杠杠,连伸好几次手都摸不着牌。大对子、七对、一条龙、带杠带根(根就是有四个一样的牌用上了)、清一色,都加番,清一色豪华七对当然顶格牛逼,但一般数到八番就封顶不往上数了。
四川麻将打的快,可能是为了让一局的时间不要太快?四川麻将有很变态的规矩——血战到底,一家胡了把牌一扣,剩下三家继续玩,再走一家牌仍然一扣,剩下两家接着玩。头一家胡牌一般都是小屁胡,胡的越晚的越是做大做强。剩下两家都没胡怎么办?查叫!查一下谁听牌谁没听牌,没听的要给听牌的赔,听多大赔多大。开始绝对不习惯,但等我们一帮人适应了川麻,再去玩京麻就没有人玩了,太缺乏刺激了。
有阵子天天跟一帮非四川人玩川麻,觉得自己手艺还不错,直到有一天我凑巧去了四川人的牌局上,傻眼了。人家玩的是血战到底之血流成河!太变态了!一把牌居然可以胡十几次,当真对得起“血流成河”这四个字啊。要说哪种麻将普及率高,我没有精确统计数字,我只知道我那四川同学以后去了外地,我们一帮非四川人,见面只玩四川麻将!。